巴洛克·班吉克斯继承她姐姐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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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继承了上篇的班吉克斯姐妹设定,一些主要剧情之前的姐妹故事。有微量不明显的性描述。
克里姆特10岁时妹妹出生,此前她对这个名词绝无概念。巴洛克出生那天她例行牵着狗在小路上散步(并非日后成为她爱犬也成为利器的巴尔芒,是它沉默而更无害的远亲阿耳戈),回来的时候刚刚赶上产婆把襁褓里的小小婴儿递到她手里。
克里姆特在等待婴儿出生前的一段日子里经常在洗衣房玩耍。等待一个孩子降生之前要洗的衣物超乎寻常地多,带着灰尘气味的婴儿衣物不断地被浸进水里擦洗。那是克里姆特婴儿时期曾经穿过的衣物,也同样属于她的上一辈,有些甚至印着家族纹章,打着不属于这个年代的繁复褶皱。班吉克斯家素有让新生儿穿旧衣物的习惯,克里姆特出生前他们也是这样大费周章地对它们进行清洗和晾晒的。它们一度被收进衣箱受蠹蛾啃咬,如今全部为了即将诞生的孩子重新拿了出来,经过巧手的缝缝补补和肥皂水的洗礼变得光洁一新。
“一个妹妹。”她低声说。阿耳戈在她脚边乖乖坐下,熟悉着家中新生命的味道。此后阿耳戈会同样伴随这孩子的童年,接受她手中挥舞的项圈与手掌的抚摸。
新生儿取名巴洛克,尽管有更加女性化、更加柔美的名字可供备选,他们还是选了这样一个看不出性别的名字。克里姆特倒有些高兴,她的妹妹一开始便与她有了某种姓名上的共性。
克里姆特十二岁开始骑马,穿的是改短的男士骑装,只在下摆绣一个K字。沉默的阿耳戈此时三岁,刚刚怀孕,也追着她的矮脚马慢跑。巴洛克此时两岁,被抱着在窗沿看她的姐姐如何策马飞奔。克里姆特开始长得很快,衬衫与衬裙好像永远遮不住她的手脚,每一个月都得给她定做新衣服;而巴洛克就穿上她那些孩提时代的旧衣服,它们与她自己的手腕贴得那么紧密,每一件都不会多出任何一寸布料,无需动一次剪刀或拆一次针脚。“班吉克斯家的姐妹两个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有好事者写道,“只不过一个比另一个大了一些,另一个则刚刚有美丽的雏形。”
十五岁克里姆特迎来初潮。她坐在床边教巴洛克识字时血从她腿间毫无征兆地流出,从衬裙开始一路印染开来,然后把床罩都染红。巴洛克对那天剩下的模糊回忆只有克里姆特手掌带血,夺门而出,回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脸上同时带着闪亮和某种晦涩的东西。此后她每个月都迎接头痛、阴沉、不安,以及无法跨坐她最爱的马匹的背部。
巴洛克十一岁的时候克里姆特已二十一岁,巴洛克提出想学习骑马的时候她笑眯眯地从衣柜里取出旧骑装对着妹妹比划。“你穿不下我的旧衣服啦,”她说,“你比我十二岁的时候要高一些。让他们给你新做一套吧。”新骑装四周后送到,下摆绣着B字,巴洛克踩着姐姐的手掌权当上马石,骑上当年那匹矮脚马的某个子嗣。这一年克里姆特在某个社交场合遇见哈特·沃尔特克斯,后者对她很感兴趣。很难说他是对她本身更感兴趣还是对她的姓氏更感兴趣,因为他似乎对这两方面都很关心。求婚像鸟拍一下翅膀那样快;一切都成了。克里姆特从宅中带走一只幼犬,最后一次亲吻年迈而多育的阿耳戈的鼻尖。
克里姆特·沃尔特克斯三十三岁时去世,没有留下子嗣。
巴洛克·班吉克斯二十三岁,她的姐夫正与她进行一场艰难而缓慢的谈话。
“我姐姐的工作?”
“没错。”
“我不知道能否和她做得一样好。”
“我相信你。”
哈特·沃尔特克斯拉开门,把她带到她姐姐的办公桌前。桌上堆积如山,墨水瓶里的墨水甚至还没有完全干掉。她坐到桌前,拿起那支克里姆特曾经使用过无数次的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轻轻蘸了一下,悬在纸上。
“那么,”她说,“我要从什么地方做起呢?”
甚至连墨水瓶也落在地毯上,把地毯染出一道红色的污渍。堆积的案卷和纸张都在颤抖,克里姆特上一分钟还握在手里的笔也掉在了地上。
“随时……会有人……来。”她断断续续地说。而哈特·沃尔特克斯并不在意,依旧专注于这场办公桌上的性事。
“巴洛克!”克里姆特·班吉克斯快活地叫她年幼妹妹的名字,拉起她的小手贴到勒托的腹部。
“你摸摸看,在这里,小狗在静静地沉睡……我好像还能摸到它在动呢……”